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107章節

關燈
第107章節

點也好,太苦了他就睡不安穩,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醒過來,花逸如是想。

月上山坡時,肖承進來讓花逸去吃點東西好好歇著,他來看著就是,花逸不肯,道:“我在這裏守著他,你帶人回礦洞把出口再堵嚴實點,然後把礦道炸了,入口處多做些掩飾。”

那塊大石雖然堵住了出口,但多給幾日時間,裏面的人照樣能想辦法出來。

肖承問:“你不要寶藏了?”

“我現在只擔心風遠,至於礦井下面的人,他們沒那麽容易死,等風遠好了我們再把礦井挖開,把他們放出來。”花逸面上籠著厚厚的鉛雲,她摸著滕風遠的眉眼,聲音也是極冷,“要是風遠有事,就讓那幫人在下面化成白骨。”

滕風遠當初在長石皇陵困了近一個月也沒死,何況礦井下面的人身上還帶著少量幹糧和飲水,在裏面困上一兩個月應該也死不了,等一兩個月他們沒力氣之後,花逸再帶人去挖礦井也不遲。

肖承趕緊帶著人去辦,花逸囑咐:“路上謹慎點,別被另外兩派的眼線發現地方。”

帳篷裏面點著一支蠟燭,花逸覺得這一夜無比漫長,她靠在小榻邊不斷給滕風遠擦臉,給他餵藥餵水,絮絮叨叨不停,大夫過來看了幾回,半夜的時候遠遠聽到雷聲,想來是肖承帶人炸了礦道。

一晚上花逸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熬過來的,天色微明時眼睛裏全是血絲,大夫勸她去休息一會她也不肯,直到太陽高高升起,滕風遠雖然還沒醒過來,但呼吸漸漸平穩,大夫總算說了一句安定人心的話:“應該沒事了。”

花逸還是不放心,上午取了粥水來餵他,直到中午時聽到有人低低地喚她:“花逸……”

花逸正面無表情呆坐在小榻邊,聽到呼喚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,再看滕風遠確實在動,大喜,“你醒了?”

“花逸,”滕風遠眼睛睜開一條細縫,模模糊糊地叫她。

“我在這兒。”花逸握了握他的手,朝著帳篷外大叫:“大夫,他醒了……”

滕風遠醒過來,花逸總算放了心,跑出去又端了一碗湯藥過來餵他,滕風遠看著她遞過來的小勺子,微微皺起眉頭:“你怎麽不用嘴餵我?”

花逸道:“你昨晚昏迷的時候,我那樣餵你了。”

滕風遠狐疑地看著她,“有嗎?我怎麽沒感覺?”

“你要是有感覺你怎麽不醒過來?”花逸揚了揚勺子,“快點喝藥,你知道我怕苦,別以為我會跟昨晚一樣。”

她說得面不改色,滕風遠只好信她昨晚給過福利,心頭還暗暗地冒著甜甜蜜意。

花逸嘴上利落,心裏還是擔心他,又跑出去讓人熬點粥,吩咐道:“打幾只鳥,把肝臟剁得細細的熬上粥,不然做點別的藥膳粥也行。”

雖然穿雲教有護衛,但花逸還是親力親為照顧他,晚上自己也歇息得少,眼睛微腫。在山林中再歇息一天,花逸讓人備好滑竿,準備先帶滕風遠回穿雲教,等他身體完全好轉再來挖寶藏。

翼山離穿雲教的勢力範圍並不遠,在山中行了大半日到達江邊,這條江往東南註入槐江,順流而下就是穿雲教的勢力範圍。

江邊已有船在等候,花逸讓人先把滕風遠擡上船,自己也下了馬,還沒走到船上,忽然兩眼一黑,暈了過去。

滕風遠慌了,不顧傷口,急急從船上跑回來,“大夫,快過來。”

花逸被抱上船,大夫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,眉頭微蹙。

滕風遠看大夫一直在面色微緊給花逸把脈,自己心頭更慌,“她得了什麽病?還是中了毒?花逸的身體一直很好,不會無緣無故暈倒的。”

“這個……”大夫有點拿不準,“老朽說不好,再容老朽細細診治。”

這位大夫在穿雲教是老資歷,醫術過人,滕風遠一聽他說“說不好”,心頭更急,很可能是空岳散人在礦井中下了毒,滕風遠面無人色,忙喊道:“把船開回去,我要回翼山找他們。”

“不要回翼山,夫人需要好生調養。”大夫到。

“她到底怎麽了?”滕風遠急切問道,“中了什麽毒?”

“老朽沒說她中毒。”大夫道,“老朽只是不能確定夫人有沒有懷孕。”

“懷孕?”滕風遠驚訝。

“現在時日早,老朽也看不準,但有五分把握,夫人應該是懷孕,加上勞累過度氣血虧損才導致暈倒,她沒什麽大礙。”

滕風遠怔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,喜上心頭,“你是說花逸大概是懷孕了?”

他由惶恐轉為興奮,抓著旁邊的肖承,“肖承,你聽見沒有?大夫說花逸懷孕了,我和她的孩子……”滕風遠似乎也不知該如何是好,笑得像個孩子,喃喃重覆:“我和花逸有孩子了……”

79、尊主恕罪

花逸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,旁邊躺著滕風遠,他側身看著她,那張俊臉距離花逸不到一尺距離。滕風遠見她醒了,問了一句既標準又無用的話,“你醒了。”

他又朝外面喊道:“來人,把粥端過來。”

花逸想起自己之前暈了過去,此時醒來覺得體虛乏力,但也沒有明顯不適,問道:“我怎麽暈了?”

“大夫說你勞累過度。”滕風遠解釋,唇角帶著淡淡笑意,“你需要多休息。”

“還不是因為你被聶占暗算,我擔心你才吃不好睡不好。”花逸埋怨道,一側頭又對上滕風遠的臉,他五官生得好,眉目如月華朗朗,噙著笑意的嘴角微微勾起,帶著春光般的暖意,花逸看得有些癡,半晌才覺得有點不對勁,“怎麽我暈倒了,你好像還挺高興?”

花逸覺得這不該是滕風遠的正常反應。

滕風遠抿唇一笑,“大夫說你懷孕了。”

他笑得無比滿足,像只偷腥得逞的小貓。

“懷孕?”花逸確定一遍。

“嗯。”滕風遠身手搭在她的腰部,往下在小腹上撫摸,“我們的孩子。”

他聲音很輕,但話語中的得意和滿足掩都掩不住,過來蹭了蹭花逸的臉,“現在找到了熏華玉席,也是時候要個孩子了。”

花逸總算明白一醒來他為何如此反常,滕風遠一直想要孩子,但又不敢要,在沒找到朱果之前,他盡量避免直接洩在花逸體內,不想兩人的孩子繼續重覆滕家一代又一代的悲劇。

直到前兩個月從撩西寨拿回朱果,兩人也成了親,滕風遠才膽子大了些,讓花逸給他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,延續著兩人的血脈,長得像他又像她,想一想就覺得甜蜜。

滕風遠已經開始在想,是會生個兒子還是女兒呢?傍晚的時候他和花逸倚在甲板上的躺椅中,望著西邊斜陽在槐江上灑落的粼粼波光,拉著花逸的手憧憬未來,“生個女兒一定像你一樣漂亮,生個兒子也會像你一樣聰明,我覺得都很好。要是龍鳳胎就更好了,兒子女兒都有;雙胞胎也成,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,想想就很有趣……”

花逸忍不住潑他涼水,“雙胞胎是很少見的。”

滕風遠倒是想得開,“不是也沒關系,以後我們還可以繼續生。”

花逸嫌他嘮叨,打擊他道:“大夫只是說有可能懷孕了,說不定沒懷呢!”

“要是沒懷上的話,我們繼續努力。”滕風遠一副志在必得的堅定。

他滿懷期待,嘴邊一直漾著甜蜜滿足的微笑,看的花逸都希望自己是真的懷孕,免得打擊他。

半個月後,大夫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花逸有了喜脈,滕風遠笑得合不攏嘴,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自己親手把殿內殿外擦洗了一遍,六月底的正午,太陽火辣辣地照在頭頂,他不嫌熱地蹲在房頂上清理瓦片,花逸都疑心他最近吃錯了藥。

滕風遠的傷口已經愈合,戰鬥力全開,可惜全開在花逸身上了,他把大夫交待的事項全都背了一遍,然後在花逸耳邊喋喋不休:你不能再吃辣的;不能吃蝦蟹、羊肉兔肉等等;不能超過戌時還不睡覺;不能爬樹上梁;不能騎馬……

花逸看著端上來的湯湯水水、清粥濃汁,皺了皺眉頭,什麽吃羊肉有可能導致胎兒得羊癲瘋,什麽吃兔肉容易導致孩子是兔唇……簡直是莫名其妙,一點科學根據都沒有,她向滕風遠表示抗議,滕風遠溫柔地安慰她:“既然別人說不好,還是不吃妥當,還有很多可以吃的東西,花逸,為了我們的孩子,稍微忍一忍。”

滕風遠以前對花逸十分縱容,花逸可以上樹打鳥下海撈魚,滕風遠不但不管她,還給她保駕護航收拾殘局。不過,那真的是“以前”的事,如今,滕風遠對她嚴加管束,還拿出了教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